柳宗元塑像
柳宗元是柳子厚的字,与韩愈一起被称为唐宋八大家。他们是古代文学运动的领导者,他们之间的友谊也非常深厚。
文学史上有许多双星并存的例子,他们的友谊永葆鲜活,让人羡慕,比如李白和杜甫,白居易和元稹,欧阳修和梅尧臣。同样,韩愈和柳宗元也是如此。
公元819年,柳宗元在柳州去世后,韩愈写了三篇纪念文章,《祭柳子厚文》、《柳州罗池庙碑》和《柳子厚墓志铭》。
“落井下石”是一个比喻,意为乘人之危,加以打击陷害。这个典故来源于韩愈的《柳子厚墓志铭》。《柳子厚墓志铭》讲述了以下故事。有一年,柳宗元因某过失被贬谪出京城,被任命为柳州刺史。刘禹锡(字梦得)也遭到贬谪,被指派去播州(现属贵州省遵义市)。当柳宗元听到这个消息时,满腔热泪地说:“播州地偏僻,气候恶劣,而梦得的母亲年老体弱,我不忍心看着他们生活困窘。梦得也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的母亲,而且没有母子同行的道理。”柳宗元向朝廷请求,并准备上奏章,希望将刘禹锡安置到条件稍好的柳州,即使自己因此再次受罚,也无怨无悔。正巧有人向皇帝告发了刘禹锡的情况,刘禹锡因此被改任为连州(现属广东省清远市)刺史。
柳宗元表现出了如此大度的胸怀,与此相比,韩愈在墓志铭中对照了市井之徒的行为,那些平时互相奉承的人,在朋友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关键时刻,却翻脸不认人,“一旦遇到小利益与害处,就像比较鸡毛,马上就不认识了。掉进陷阱,不但不伸手帮助,反而将他再往下挤,并且扔石头下去!” 这些人,“听说了柳宗元的事迹,也可以稍感愧疚。”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像柳宗元这样的有大义之人,韩愈自然非常钦敬他。实际上,韩愈为柳宗元写墓志铭和祭文是有一定风险的。因为柳宗元是一个被贬谪的臣子,尽管他已经去世,但仍应避讳。但韩愈没有“落井下石”,而是充满真情地为挚友写下了悼文。
清人储欣评价说:“韩愈的墓志铭可以说是古今之最。他写的柳宗元的墓志铭,就像太史公(司马迁)写李将军的传记一样,竭尽全力。” 韩愈为柳宗元撰写的这篇墓志铭,意义深远,留名青史,同时也是对友谊的最好见证。